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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囤粮囤兵器女王侯之路(第1页)

大家都还记得,当初宁王求娶昭武王,那会尚且没有被封王侯的许靖央,可是直接将宁王拒之门外。

聘礼怎么来的,就怎么抬了回去。

而今她身份贵重,今时不同往日,却答应了这门婚事。

不少人猜测,多半是皇上的圣旨施压。

可也有人觉得新奇,皇帝竟允许许靖央首先是昭武王,其次才是宁王妃,这相当于变相肯定了她一人两职。

既是臣子,又是儿媳,这般亲近的关系,放眼整个大燕朝,除了皇子们,几乎没有人还能有这样的殊荣!

一时间......

暴雨如注,夜色浓稠得仿佛凝固的墨汁,压在忆谷上空,雷声滚滚而来,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呜咽。沈兰跪在母碑前,双手贴着冰冷石面,指尖微微颤抖。那两行刚浮现的文字仍在幽幽发光,如同呼吸一般明灭不定。她仰起头,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混着泪水流入唇间,咸涩如血。

“姐姐……”她喃喃,“你终于肯认我了。”

忽然,碑底传来一阵低沉的震颤,宛如心跳。整座忆谷的蓝灯同时摇曳起来,光芒由静转躁,竟在空中交织成一道流动的光河,自母碑顶端蜿蜒而上,直冲云霄。那一瞬,乌云裂开一线,月光斜照而下,落在沈兰肩头,竟不似寻常银辉,而是泛着淡淡的蓝。

知微站在洞口,手中古琴无风自动,一根琴弦轻轻震鸣。他虽双目失明,却似能“看”到什么常人无法触及之景。此刻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动:“来了……他们全都醒了。”

林照披着蓑衣从山道疾步而来,身后跟着数名真相庭卫士。她目光扫过母碑上的新字,瞳孔骤缩。“沈兰?”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忽然想起幼年时父亲曾提过一句:“阿禾有个妹妹,被许家抓走后便再无音讯。”那时她只当是乱世传言,未曾深究。可如今,眼前之人眉眼间确有几分与阿禾年轻画像相似之处。

“你是阿禾的妹妹?”林照上前一步,声音微颤。

沈兰缓缓起身,抹去脸上雨水,点头:“我是。我也曾是许府最不起眼的婢女,每日清扫廊庑、焚香更漏,连名字都不配拥有。但他们忘了??记忆不会死,只要还有一丝缝隙,它就会爬回来。”

话音未落,地面再次震动。这一次,不止忆谷,整个北岭都在轻颤。远处村落中,家家户户屋檐下悬挂的蓝灯笼齐齐晃动,光影投在地上,竟拼出一个个残缺的名字:**李守义、赵婉娘、陈文昭、周幼安……**

这些名字,皆为当年被“忘川阵”吞噬者。

知微猛然转身,面向山谷深处,朗声道:“你们听到了吗?不是我们在找你们??是你们一直在等我们开口!”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后的低语潮涌。起初细微如风穿竹林,继而汇聚成海浪拍岸之声。无数声音从地底升起,男女老少,哭笑交加,有的嘶喊冤屈,有的轻声呢喃亲人的名字,有的只是反复说着一句话:“我记得……我没有疯……请记住我。”

林照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锋朝天,厉声喝道:“真相庭在此!凡受冤者,今日皆可诉!凡遗名者,今夜必归!”

刹那间,蓝光暴涨。母碑表面浮现出万千细密纹路,宛如血脉复苏。那些曾被强行抹去的记忆碎片,如星火燎原,顺着地脉奔涌而至,尽数注入碑体。碑心深处,一道人影缓缓成型??佝偻、苍老,手持炭笔,正是阿禾的模样。

“孩子们,”那影像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不再走了。”

全场肃然。连风雨都仿佛停了一瞬。

就在此刻,长安方向飞来一只信鸽,羽翼染血,落地即亡。一名卫士拾起绑在腿上的密函,呈予林照。她展开一看,脸色剧变。

“皇帝……驾崩了。”

众人哗然。

“不是病逝。”林照咬牙道,“是中毒。毒源来自御膳房一名老厨子,自称曾是许崇安贴身侍从。他在临刑前写下供状:‘主子说,只要许家还有人在位一日,他就没真正死去。’”

知微闭目良久,忽而冷笑:“原来如此。许崇安布的局,不止于记忆操控,他还想借‘正统’之名,让自己的意志代代延续。哪怕肉身已灭,只要皇权仍承其姓,他的魂就未散。”

“可陛下已改姓谢!”一名卫士怒吼。

“改姓不够。”沈兰轻声道,“洗不清的,是血脉里的罪。许昭……或许真的想做个好人,但他生来就被钉在那个位置上,无论怎么挣扎,百姓看到的仍是‘许家人’三个字。”

雨渐歇,云层破开,晨曦微露。

林照收起密函,望向母碑:“我们必须做一件前所未有的事。”

“什么?”知微问。

“立一座新碑。”她说,“不记功,不颂德,只刻下所有被掩盖的真相。每一笔,每一线,都要由受害者后代亲手书写。我们要让天下人明白??历史不该由胜利者书写,而应由幸存者见证。”

沈兰点头:“我愿执笔。”

知微抚琴:“我愿奏引。”

林照握刀:“我愿护道。”

三人并立碑前,天地为之静默。

数日后,朝廷动荡未止。许昭驾崩,储君年幼,朝中权臣蠢蠢欲动,更有边疆将领以“清君侧”为名举兵南下。民间谣言四起,有人说这是“追忆过度惹怒先灵”,有人称“忆谷邪术惑众,当毁之以安天下”。

就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忆谷迎来了一场空前盛大的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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