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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善忘（第3页）

&esp;&esp;有时候，否定是另一种肯定。

&esp;&esp;季曼笙与黑帽女子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答案。

&esp;&esp;凰帮手眼通天，连寺庙里坐着的菩萨也帮她们放贷，到不了的地儿，就那么几处。

&esp;&esp;既然人没出城……

&esp;&esp;“要通知沉小姐吗？”

&esp;&esp;“不用。”季曼笙把烟摁进烟缸，柔柔笑道:“我们家表姐脾气坏，多磋磨几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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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安瑟尔修女如往常一般读完经，来到后院准备清扫工作，她拾起扫帚，发现一礼拜前入住的中国女人早已帮她打扫完院子。

&esp;&esp;“方。”修女坐到石桌旁和中国女人搭话，“孩子吃过了吗？”

&esp;&esp;她尽量温和了语气，虽然来了有一个礼拜，女人还是非常警惕，她提议由疗养院收治的一位oga病人帮忙给孩子喂奶，女人拒绝了，只自己熬米汤给孩子吃。

&esp;&esp;“沉……是这个名字吗？”

&esp;&esp;修女将报纸递给方语看。

&esp;&esp;这当然是瞒不住的，大概情况她也跟这个外国尼姑透露过，要有坏心，早该交她出去了。

&esp;&esp;方语略微松懈了些，轻轻朝修女点头。

&esp;&esp;“她看起来非常着急，你们曾经是恋人？”

&esp;&esp;或许是修女的善意触动了她，她拿出修道院特供的本子写起了字。

&esp;&esp;[不是。]

&esp;&esp;安瑟尔修女是半路出家，不是不谙世情，这样明显的别扭，反而最不该拆穿，她转换了话题，“那么孩子……”

&esp;&esp;[怕她们对孩子不好。]

&esp;&esp;“只吃米汤营养不够。”

&esp;&esp;方语眼神有些动摇，她托了托栓在背上的听雨，没瘦，但也没长，最终摇了摇头。

&esp;&esp;“我尊重你的想法，但你也要多为孩子考虑。”

&esp;&esp;[我们马上就走。]

&esp;&esp;修女无奈按住方语的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好吗？”

&esp;&esp;久久的静谧，方语重新抬手写道:

&esp;&esp;[谢谢。]

&esp;&esp;“那么，你本来打算多久离开？”

&esp;&esp;[等到她不找了。]

&esp;&esp;“她看起来不会轻易放弃，你们为什么不好好谈一谈？”

&esp;&esp;这次下笔快了许多。

&esp;&esp;[不会，人最善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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