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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灯泡和练笔本31（第1页）

哈哈哈哈这是一个好玩的话题。在路边的玉兰花灯下、或者是丁字灯下，总能看到一对儿一对儿的情侣。

这仿佛是一个流行。和六零柒零后不同。我们这一代人也许像赶时髦一样地积极早恋。但又在多年以后发出“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感慨。

但我最初和万有来往，居然就是为了赶时髦。

赶时髦的事情还有很多，例如戴眼镜。

一开始，我并不近视。看着班里学习最好的那名同学的脸，我感到戴着眼镜真的会显得文绉绉和特别。我打算把自己弄近视。

为了使自己近视，我采用了各种方法。包括过度用眼，夜里用手电筒看书，等等。虽然这后来被人认为是一场非常非常愚蠢的行为。但仍然，一个学期后，我就戴上了五十度的蓝色眼镜。

那是我的第一幅眼镜。蓝色的，价格是290元。金属框架，我在那个冬天穿着枣红色的毛衣外套拿着新眼镜走，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在教学楼一楼的柱子处。

那雪好大，鹅毛一般纷飞，是星期五的下午，课已经停了，学校需要学生腾出空间来除雪。雪飞扬着絮絮地下着，踩在脚下传出簌簌的声音。当时可没有雪地靴这样的好东西。我穿着羊毛袜和旅游鞋走在簌簌的雪里，脑内回想着沈瑜之刚刚讲过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也是真的。这雪打湿了我的裤脚，我抖抖雪痕进入教室。新眼镜上立即起了霜花。

扭亮高空里挂着的灯，我开始学习。我正好坐在那灯下，很多其他人也坐在灯下。黎超掌管那盏灯，他会嘴里嚼着泡泡糖，啪地把灯扭亮。也会嘴里嚼着口香糖，啪地把灯灭掉。

一切按照大多数同学的需要。也就是说他是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的，我从那时候起看出来他打算成为一名律师的良好潜质。

我很喜欢黎超，韩蕾也很喜欢他。很多人很喜欢黎超，后来在我和他没有交集的时候我仍然偷偷观察他的人格和言论，顺便听听他的乐评榜单上的歌曲。

音乐是通灵的，我们经常感受到一些音乐的力量和魅力。

黎超的音乐多是英氏硬摇。这是凸显他品味的方式，但别人也听英氏硬摇。这没什么特别的。

黎超的影评写的一级棒。我也看他的电影评论单。他的电影非常有趣。一般是伍迪艾伦这样叫好不叫座的文艺片。

但是喜欢伍迪艾伦的影评人也很多，这没什么稀奇的。黎超后来也很乏味。但在认识他的那些日子里，他生动有趣，呈现出各类调侃和莫名的爱国情怀。

黎超扶着墙吃香草雪糕，吃完后他的肚子便胀痛起来。他扶着墙趔趔趄趄地走着，内心充满了热爱。但由于年轻，这又很容易恢复了。黎超做了很多见义勇为的事，例如献血、例如帮人体检。

作为语文课代表，我负责收发作业。我经常偷瞄别人的练笔本，字如其人。我在其中窥到了大量有趣的故事，例如看星星的故事、练手风琴的故事、修好电路的故事、摸石头过河的故事、练小号的故事、合唱团和敬老院的故事，等等。我一面身处其中作为旁观者，一面看着这些真实的场景在众人妙笔生花的笔下衍生成各类有趣的文字和记叙。这样的文字值得回味和珍藏。

但最后不知道大家的练笔本都去了哪里。我有幸保管和偷窥了每个人不同版本的记叙。

除了练笔本以外，当然还有两小无猜的话题。

两小无猜从小学开始。首先，塔里哈送李佳薇回家，并给她买了一牙西瓜。这被传为佳话。后来，万有送白珊珊回家，这也被传为佳话。

这样的传为佳话成为流行，逐渐送人回家的场景变多了。“送人回家”成为边城绅士们的一种流行。

我也有幸获得这样的待遇。被人送回家的路上被馈赠了很多香蕉味的牛奶、旺仔牛奶、果冻布丁和橙子。以及八音盒和八宝粥。颇有一种现今主播带货收人打赏的乐趣。

而如果没做什么就收了这些打赏，还是要还的。例如老死不相往来的还法，或者被人背后说坏话的还法。你喝了别人的麦满分牛奶，不满足别人的期望，显然别人是不乐意的。如果你有选择地满足别人的期望，那期望可能更多和泛滥。这成为一种为人处世的基本模型和规律性的东西。

因此有些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事情就这样产生了。

但如果从更大角度看，你喝的不是某一位边城绅士的牛奶，而是麦满分生产的牛奶。

边城的绅士们都很好，我简直不知道怎样回馈他们。你们送我的木头手镯、香蕉牛奶、果冻布丁、项链首饰、电子产品，我都有十足的印象并且感到感谢你们的喜爱。

边城的淑女们也都很好，对于质感良好的淑女和美丽的女孩，其实不仅男性喜欢，女孩子也是格外抬眼看一眼的。一般情况下，需要到校园发榜的榜单下面。例如我认识慧慧的时候，她在那榜单下面找自己的名字。我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好高冷，“觉得高冷”一般是一段伟大友谊的开端。后来，她对我说，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觉得我也很高冷，我头上绑着紫色的绑带，穿着绿色的凉鞋，看起来像一个毫无特点的国产游戏npc.

但见到边城淑女最多而且不用搜集的时间，是在程雍附近。在他的附近，各类美丽可爱动人饱满的女孩子，让我感到异彩纷呈。“又一个喜欢我的？”他对自己说。

作为几乎是边城唯一的一个帅哥，程雍的有名是毋庸置疑的。对一个人最好的形容其实是先天禀赋充足。程雍便是这样一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完美男子，跟在他旁边的女子也都娇俏可人粉嫩白皙。穿着灰黑色衣服的我显然也被这样的场景吸引。作为一个合格的灯泡，你经常看见大学校园的三角梅林或者香樟树丛里，程雍占据着我周围最好质感的姐姐们旁边的空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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