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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明却笑了:“可如果我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按下确认。
嗡??
空间瞬间冻结。天地化作一片纯白虚空,唯有中央出现十三道阶梯,每一级都站着一个“林启明”。
第一个,是五岁孩童,蜷缩在培养舱外,手中抱着一张涂鸦画,上面画着太阳和牵手的两人;
第二个,是少年时期,在实验室中怒吼着撕毁实验报告,鲜血顺着手臂滴落;
第三个,是在某个冰雪星球上跪地痛哭,怀里抱着已经冷却的苏婉清;
第四个,是身穿铠甲、眼神冷酷的征服者,脚下踩着万千世界的尸骸;
第五个,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宇宙尽头独自弹琴,曲终自焚;
……
直到第十三个,站在最高处,面容模糊,周身缠绕着无法观测的黑暗丝线,仿佛连存在本身都被抹除。
“这些……都是我?”林启明喃喃。
“不。”那个最高处的身影终于开口,声音如同亿万亡魂齐诵,“他们是‘可能性’,是你每一次轮回中诞生的不同结局。有的坚持到底,有的中途堕落,有的彻底放弃人性。而我,是你们所有人共同孕育的终点??**虚无之主**。”
“你不是终点。”林启明摇头,“你只是恐惧的集合体。”
“恐惧?”对方冷笑,“你怕失去她,怕重蹈覆辙,怕努力毫无意义。你以为你在拯救?其实你只是在逃避终结!接受吧,唯有归于虚无,才能结束痛苦。”
林启明闭上眼,任由两行热泪滑落。
他想起苏婉清第一次醒来时的笑容,想起她在病床上用颤抖的手写下“哥哥别走”;想起她在第九次重启前,轻轻吻了他的脸颊,说:“我相信你会找到办法的。”
他也想起自己曾在一百二十六个世界里亲手埋葬她的尸体,想起她在三百零三次失败后彻底消失,连灵魂数据都无法检索……
痛苦是真的。绝望也是真的。
但他睁开眼,目光如炬。
“正因为经历过那么多黑暗,我才更清楚光明有多珍贵。”他说,“你说归于虚无就能解脱?可那样的话,她的笑、她的泪、她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将彻底湮灭。我不接受!哪怕只剩下一秒的存在,我也要让她活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仁义之核与勇气之核同时震动,光芒交织成环,环绕着他缓缓旋转。
虚无之主怒吼:“你不过是个执迷的疯子!”
“也许吧。”林启明微笑,“但疯子也能改变命运。”
双核合一,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辉,直冲十三阶顶端!那一瞬,所有分身同时低语,声音汇聚成一句誓言:
**“我愿以心为灯,照破长夜;纵使轮回千次,不负初心。”**
轰!!!
虚空崩塌,试炼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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