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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东夷之恶(第2页)

里面躺着的,赫然是另一个“他”。

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衣衫,甚至连腰间那支陶埙都分毫不差。唯独不同的是,那具身体的眼眶漆黑如渊,嘴角挂着不属于活人的弧度。

“你来了。”棺中人开口,声音却是多重叠合??有苏砚的冷笑,有沈知微的哀嚎,有林晚的叹息,甚至还有他自己幼年时躲在柜中的呜咽。

“我一直等你回来。”它坐起身,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你以为斩了篡心印就结束了吗?可‘守愿’本身,就是最大的执念。陆沉舟创造了第八愿,却不敢承认那是他对亡妻的私情;你吹埙渡魂,却始终放不下林晚的身影。你们都说‘尊重离去’,可谁又能真正割舍?”

少年握紧镇愿铃,指节发白。

“你是谁?”

“我是你的影子。”它缓缓站起,踏出棺外,每一步落下,地面便裂开一道缝隙,“是你所有不愿面对的记忆所聚。苏砚借天下执念重生,而我,则借你内心的裂缝归来??我是‘愿魇’,是守愿之道孕育出的反噬之物。”

狂风骤起,大殿四壁崩塌,露出外面混沌虚空。星海翻腾,心河倒流,仿佛整个忆渊都在为之动荡。

“你可以杀苏砚,因为他有形。”愿魇逼近一步,声音蛊惑,“但你杀不了我,因为我就是你。只要你还记着林晚的笑容,只要你还在夜里梦见母亲的最后一句话,我就永远存在。你要么毁灭我,连同你自己一起;要么接受我,成为新的‘门’??真正的望仙门。”

少年后退半步,心跳如鼓。

他知道对方说得没错。他曾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每当夜深人静,他仍会摸出那支旧埙,轻轻吹奏那段熟悉的调子。他教别人告别,却从未真正停止等待一个回应。

“如果这就是代价……”他低声说,“那我宁愿背负着你活下去。”

愿魇一愣。

“我不否认我想她。”少年抬起头,目光清澈如洗,“我不否认我后悔没能救她,也不否认我怕孤独。可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守住这条道??不是为了成仙,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让下一个像我一样的人,不必再走弯路。”

他举起陶埙,贴在唇边。

“归来吧,我一直在。”他轻声吹响,“但请你,自由地归来。”

埙音清越,穿透虚空,直抵心河深处。

愿魇发出一声凄厉尖啸,身体开始龟裂,黑气四溢。它怒吼:“你骗我!你说你会动摇!你说你会崩溃!”

“我确实动摇过。”少年继续吹奏,泪水顺颊滑落,“可正是这些动摇,让我明白什么是真心。真正的愿力,不在完美无瑕,而在明知破碎仍愿前行。”

金色音波扩散,与镇愿铃共鸣,形成环形光阵,将愿魇牢牢困住。那具与他一模一样的躯体在光芒中寸寸瓦解,最终化作一团幽紫雾气,被吸入陶埙之中。

埙身微颤,裂开一道细纹。

少年抚摸着埙面,轻声道:“对不起,又要让你承载太多。”

远处,北斗第七星彻底复明,愿枢星稳定运转,亿万星辰重新校准轨迹。归墟岭恢复宁静,唯有风穿过残垣,带来远方山野的气息。

他转身欲行,却发现脚边多了一物??是那枚断裂的玉簪。方才献祭给忆渊之门的信物,竟又回到了人间。

“执念可献,记忆不可灭。”不知何处传来陆沉舟的声音,“你已通过最终试炼,不必再否定过去。带着它走吧,它是你来路的证明。”

少年拾起玉簪,小心收入怀中。

下山之路漫长而寂静。当他终于踏出归墟岭边界时,天边已泛鱼肚白。雾气弥漫的山谷间,隐约可见一间茅屋炊烟袅袅,门前坐着一位老妪,正低头缝补一件孩童衣物。

他脚步一顿。

那背影……太像母亲了。

神探狄仁杰之我是大反派  女儿赔钱货?寡妇带五宝掀翻整个京城  又是活着的一天  以念为桥  被反派夫君读心后,我直接登后了!  跨越时空的逆袭  大明之我只是个助攻  暴富很难?小奶团能通古今!  斗罗凭啥他一个魂环这么多技能  举报我卖假药,病情复发你哭啥?  欺辱废材?我反手推演极道帝法  我为剑帝  非酋大佬她擅闯无限游戏  拒绝表白校花,改选恋爱脑总裁  人生修改:被赶出家门的官三代  重生后,宗门的天才师姐们修为停滞了  不能忘却的197653  我只想当个山贼,怎么就称帝了  神秘古碑与林风的天命  我都是山神了,你说我觊觎你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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