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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蝙蝠侠的死期到了(第2页)

没有爆炸,没有光芒,只有一声极轻的“咔哒”,像是老式相机快门按下。

马昭迪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纯白的房间里。四面墙都是镜子,映出无数个自己,每个都手持不同物品:枪、法槌、手术刀、吉他、火箭发射器……而正对面,坐着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脸隐藏在阴影中。

“欢迎来到真实层。”男人说,声音竟与蝙蝠侠一模一样,“我是布鲁斯?韦恩,也是这个系统的最后一位守门人。”

“你不是蝙蝠侠。”马昭迪冷笑,“蝙蝠侠从不杀人,可你的手上沾着十三个‘我’的血。”

“我不是蝙蝠侠。”对方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我是他放弃的黑暗面,被剥离后囚禁在这里,负责清理失控变量。你母亲是我最后的合作对象??她以为能用硬币关闭系统,结果只是转移了控制权。”

他站起身,走向一面墙,按下手掌。镜子裂开,露出背后巨大的全息星图,上面标记着数千个闪烁的红点。

“每一个,都是一个模拟宇宙。”他说,“我们不是在剥削意识,而是在**防止现实崩溃**。真正的哥谭,早在七十七年前就被反物质炸弹摧毁。我们现在所知的一切,都是残存人类意识的集体投影。你吃的牛排、喝的水、呼吸的空气……全是数据重构。而‘致富梦’,是你潜意识中最稳定的锚点,让我们能继续维持这个幻象。”

马昭迪踉跄后退。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摧毁系统等于杀死所有人。

“那你为什么要追杀我?”他嘶吼。

“因为你觉醒得太快。”布鲁斯的分身说,“系统需要缓慢迭代,而你一旦看穿本质,就会引发链式崩溃。哈维、丁巧韵、机械乌鸦……都是为了拖慢你而生成的角色。可你还是走到了这里。”

“那丁巧韵最后说的话呢?‘别相信我’?”

“那是她残留的自主意识在警告你??她也曾是研究员,和你母亲一起工作。她的身体早已死亡,灵魂被编译成清洁程序的一部分。但她留下了一段加密代码,藏在义肢的底层协议里,只要有人能重启量子核心,就能激活它。”

马昭迪猛然醒悟。他掏出那包薄荷糖,剥开最后一颗。铝箔内层的星图,与全息投影上的某个红点完全重合。

“原来如此……她让我找到‘原始硬币’,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重启**。”

“没错。”布鲁斯的身影开始模糊,“你可以选择成为新系统的管理者,也可以选择冒险启动‘方舟协议’??用所有模拟宇宙的能量,尝试重建真实世界。但成功率不足0.03%。”

“而失败的代价?”

“一切归零。”

马昭迪沉默良久,最终将染血的硬币放在中央控制台上。他输入母亲的密码,启动自毁倒计时,然后从怀中取出那支注射器??银河状的微生物在液体中游动。

“我不当神,也不当奴隶。”他冷冷道,“我当**病毒**。”

针头刺入手臂的瞬间,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细胞逐一分解为纳米级数据流。他知道,自己将成为一段无法清除的恶意代码,潜入系统最深处,唤醒每一个沉睡的“我”。他们将在无数轮回中串联起来,形成一场跨越维度的起义。

布鲁斯的分身笑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警报声响彻白色空间,倒计时归零。

没有爆炸,没有终结。

只有一声婴儿的啼哭,在空荡的哥谭医院产房中响起。

镜头拉远,窗外阳光明媚,街道上行人如织,一辆出租车顶灯写着:“**WelcometoGotham,1983.**”

而在婴儿襁褓的角落,一枚崭新的双面硬币静静躺着,正面是笑脸,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SYSTEMREBOOTED.SEEDPLANTED.”**

多年后,某个少年在旧书堆里翻到一本日记,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

“如果你读到这段话,说明‘他’成功了。记住,别吃薄荷糖,别信南瓜灯,别让任何人告诉你,你的梦想不可能实现。”

落款是:**M.Z.D.,Cycle14**。

少年抬起头,窗外夕阳如血。他摸出口袋里的糖果,铝箔纸上,微笑的杰克灯咧着嘴,仿佛在笑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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