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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香风与娇语声朝着东方荷迎面扑来。
东方荷抬头望向眼前艳若桃李的柳莺儿,未行任何礼仪,只淡淡地说:“东方荷见过夫人。”
柳莺儿将这东方荷仔细打量过一回。
鹅蛋脸上一对内双杏眸清丽有神,头发半盘半放地披于肩后,头上那支荷花形状白玉发簪成色极透,纤窈身上所穿的红色襦裙以金线绣着荷花,兼以腰间所系的荷花玉佩,在在都显示出“有人”很用心地打理着关于东方荷的一切。
“东方姑娘,有何指教?”柳莺儿在红杏的扶持下坐着,高傲地问道。
“夏侯爷让我送来汤药,请夫人喝下。”东方荷含蓄地说道。
“唉呀,姑娘是何等身分,怎敢劳你大驾。你千万别怪爷,他是心疼我在房里待了三日没出门,气都给弱了。我早上才被他盯着喝下一盅啊。”柳莺儿腴白小脸傲慢地仰起,认为夏侯爷此举正是要东方荷知道,她柳莺儿如今才是夏侯爷的心头好。
东方荷面无表情地看着柳莺儿唇边炫耀的笑意,轻声说道:“夫人若无事,我先离开了。”
柳莺儿使了个眼色让红杏拦住了人。
“站住,你既然尊称我一声夫人,为什么不跪下行礼?”
“府中没这种规矩。”东方荷皱着眉,推开红杏。
红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硬把人拉到柳莺儿面前。
“你是这府里的下人,见了夫人就该跪。”红杏说。
“谁都知道我不是这府里的下人。”东方荷冷笑一声,定定看着柳莺儿。
“你既管事,领着夏侯爷的银两,怎么不是夏侯家的下人?”柳莺儿故作惊讶地用手绢掩着口鼻。
“那我不领,总成了吧。”东方荷甩开了红杏的手,转身想离开。
柳莺儿对红杏使了个眼色。
“你好大的胆!竟敢对夫人这么说话!”红杏给了东方荷一巴掌。
东方荷的脸被打偏,她眉头一皱,立刻扬手还给红杏一巴掌。
她外貌或者看来柔顺,个性也向来不与人争,但她绝不容忍任何无理欺负。
“红杏,你还好吗?”柳莺儿眼眶噙泪地飞扑到红杏身边。
东方荷紧握着自己热辣辣的手掌,转身走人。
“啊。”她撞入一个冷凉的怀里。
“谁打的?”
东方荷被挑起脸,看见了夏侯昌——及他眼里的杀气。
“没人。”东方荷一手连忙贴上他的胸膛,怕他就要出手伤人。
夏侯昌看着东方荷脸上清楚的五指印,冷眸瞪向另外两个女人。
“谁打的?”他严声再问一次。
“爷,红杏是因为东方姑娘说话伤人……”柳莺儿赶紧偎到夏侯昌身边,用她出谷黄莺般的声音说。
“红杏不都是看你的眼色吗?”夏侯昌面无表情地握住柳莺儿的手腕。
“爷,您误会妾身了……”
夏侯昌眼眸寒似冰,冷冷地瞪着柳莺儿说道:“她,只有我能碰。”
喀啦一声,柳莺儿的手腕被卸了关节。
“啊!”柳莺儿大叫一声,痛昏过去。
红杏吓得不停地发抖,不住地对着夏侯昌和东方荷磕头。
“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东方荷瞪了夏侯昌一眼,急忙朝着外头大喝了一声。“快派人请上官大夫过来,柳夫人的手腕折了。”
“废了这个奴婢的手,再把她们两人全给我扔出去。”夏侯昌揽着东方荷的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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