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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李维的神性死伤无算（第1页）

成都府。

作为天府郡最繁华的区域，也承载了天府郡绝大多数的人口，常驻居民超过6亿，是整个中州西部第一雄城！

但现在这片城市，已经化为一片焦土。

衣冠革履的修士们，就像是野兽一样在其中...

雨停后的第七天，小镇的排水沟还在咕噜作响，倒映着云层间偶尔漏出的光。律把那本湿透又被烘干的《我在》放在窗台晾晒，纸页边缘卷曲如枯叶，可字迹却奇异地清晰，像被某种力量重新描摹过。小满留在屋檐下的布鞋早已干透，鞋尖朝外，仿佛随时准备再次出发。她没留下地址，也没说从哪里来，只在门槛下压了张纸条：“妈妈说，回声不怕远，只怕没人接。”

启泪者翻着木箱里新到的信，忽然停下。这封没有邮戳，纸质粗糙，像是用烧火棍在灰纸上写成。字是歪斜的，每一笔都带着颤抖的顿挫：

>“我是个守墓人，在北方山里看坟三十年。昨天夜里，我听见哭声。不是风，不是狼，是一个女人在唱摇篮曲。我顺着声音找去，发现是我母亲的坟前，长了一株红花。我没见过那种花，花瓣像耳朵的形状。我蹲下听，她唱的是我小时候她哄我睡觉的调子。可我母亲……一辈子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孩子。”

>

>“我问：‘你是谁？’”

>

>花动了动，风送来一句回答：

>“我是你没出生就死了的妹妹。”

启泪者念完，屋里静得能听见录音机内部磁带缓慢转动的微响。律走过来，指尖抚过那行“妹妹”二字，轻得像怕惊醒什么。

“原来不止一个版本。”她说，“也不止一种载体。”

她们开始整理这些信，按地域、时间、内容分类。渐渐发现，那些“听见”的事件并非随机，而是呈波纹状扩散??以南太平洋那座无人岛为中心，一圈圈向外延展。每一封来信，都像是一次共振的记录。更奇怪的是，许多收信人原本彼此毫无关联，却在同一夜梦见相同的场景：一间昏暗的房间，墙上挂着一台老式录音机，红灯亮着，里面传出婴儿的啼哭，紧接着是一句低语：“别删，我在。”

科学家依旧无法解释。共述系统的残余节点在全球各地突然重启，短暂运行几秒后自动焚毁，只留下一行日志：

>【异常上传：情感频率突破阈值】

>【源地址：未知】

>【中继数：持续增长】

>【系统判定：不可控，建议放弃修复】

但没人再试图修复。因为修复意味着压制，而压制，正是当年共述系统诞生的初衷。

律决定做一件事。

她在镇上的旧礼堂搭起一张长桌，铺开地图，将所有来信钉在墙上，用红线连接相似的事件。启泪者则调试那台老录音机，尝试将外部环境音与来信中的描述进行频谱比对。三天后，她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某地出现“听见”现象，当地的自然声场都会出现一个极低频波动，频率恰好与人类心跳在极度悲伤时的共振频率一致??0.8赫兹。

“不是鬼魂。”启泪者说，“是记忆的物理残留。当足够多人在同一频率上共鸣，它就会实体化，像雪崩前的第一片雪花。”

律点头：“所以母亲说的没错。共识能改变现实结构。不是靠逻辑，不是靠权力，而是靠‘一起疼过’。”

她们开始回信。

不寄往任何地址，只是写下回应，放入那台录音机，按下录制键，让文字变成声音，让声音变成电流，让电流渗入磁带的氧化层。做完这些，她们就把磁带埋进后院。一棵新栽的铁木树苗下，已堆起七个小土包，每一份都标着日期和一句话：“你说的，我们都听见了。”

春天来得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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