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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灭之种（第1页）

现身在西宁城的神秘强者，总归需要有个身份。

附和这身份的人很少……

但罗海，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你要我替你背锅？”

罗海脸色一变，变得古怪起来。

“放心，没杀人，算不上...

春风拂过归心屯的山脊，槐花如雪般簌簌飘落，落在石碑上，落在新翻的泥土里，落在一个背着药篓的小女孩肩头。她停下脚步，仰头望着那棵老槐树??树皮上的炭画早已不再变化，林晚照的身影凝固成一道温柔的剪影，与无数牵手围圈的人影融为一体，仿佛一场永不落幕的守望。

小女孩名叫阿禾枝，是阿禾的孙女。她虽未见过祖母口中的“林婆婆”，却从小听着她的故事长大。每到清明，母亲都会带她来放纸船，讲那一夜钟声如何唤醒了沉睡的记忆，讲那个穿灰袍的小女孩如何托起一只将沉的船。

“娘，”她忽然问，“如果我也忘了什么事，这棵树能帮我记起来吗？”

母亲蹲下身，拂去女儿发间的花瓣，轻声道：“不是树记得，是你心里本来就有。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太久了，就被藏了起来。可只要有人还在念着，它们就会回来。”

远处，零正站在密室入口。青铜钟已被封入地下三丈深的玄晶石舱，外设九重共鸣阵法，既是保护，也是约束。钟体不再自鸣，但每逢月圆之夜，舱壁便会浮现出淡淡的波纹，像是某种意识在轻轻呼吸。

她已不再戴面纱。

十年过去，那道掌心的红痕早已褪为淡粉，可每当她靠近钟室，仍会感到一阵温热，如同血脉深处有根线被悄然牵动。她如今是“回响院”的首任院长，统领全国十七座情绪避难所，培训倾听师，修订共忆伦理条例。但她始终拒绝进入联邦决策层，只说：“我曾是工具，如今不想成为新的执剑人。”

苏砚坐在院外的石阶上，手中握着一支陈旧的竹笛。那是沈昭生前最爱的物件，曾在梦渊崩裂那夜吹奏到最后。如今笛身裂了一道细缝，音色微哑，却总能在静夜里引出一段低回的旋律??正是孩子们最初梦见的那段调子。

“你还是没放下。”零走到他身边坐下，目光落在笛子上。

苏砚笑了笑，没否认。“我在想，林晚照说她是‘见证者’，可我们呢？我们是不是也在被谁看着？五百年前的他们，是不是也曾这样坐在树下，等一个名字重新被人提起？”

零沉默片刻，抬手轻抚石阶边缘刻下的几行小字??那是第一批前来朝圣的幸存者留下的：

>“我叫李三槐，我爹死于宁神汤副作用，我不恨药，我恨瞒。”

>“我是忆庐前档案员周婉，我销毁过三百二十七份真相，请原谅我活了下来。”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来了，因为我的心一直在疼。”

“她说要平衡。”零低声说，“可人心本就不平。有人因想起而痛哭，也有人因记起而愤怒。上周，西川有位老人砸了镇上的共忆碑，说他儿子明明是反抗者，却被记作‘精神失常者’。我们修复记忆，可修复不了所有伤痕。”

苏砚点头。“所以才需要避难所。不是为了消除痛苦，而是让人知道??你的痛，不必独自背负，也不必强求他人理解。”

话音未落，地面忽地一震。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起身奔向钟室。云知已在门口等候，手中握着一根骨制听诊器??这是她特制的“心脉探针”，能捕捉地底最细微的共振。

“不对。”她神色凝重，“钟没响，但九州十八个节点同时出现了同步波动。昆仑墟眼传回数据，第九节点的能量值飙升至临界点。”

“第九节点……是这里？”苏砚皱眉。

“不完全是。”云知摇头，“坐标显示在归心屯，但能量源不在钟内，而在……地下更深处。”

三人互望，心头俱是一沉。

当年挖掘钟室时，他们曾探测到下方存在巨大空腔，岩层中嵌有未知金属结构，形似齿轮组，却无法深入勘察。工程队刚掘进三十丈，便接连出现幻觉、失忆、甚至自残行为，被迫停工。此后联邦封锁消息，称其为“沉忆断层”，严禁任何人接近。

而现在，那片禁地下方，正传出规律的心跳声。

“不是钟。”零用手势缓慢表达，“是‘它’醒了。”

“它”是谁？无人说得清。但在《未亡人录》最新浮现的一章中，曾提及一段被抹除的历史：

>**“初代母药系统并非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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