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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章（第2页）

她又想问此前茉莉明明在修复，如何又到了她眼里。然青无先她之前开口：“你还有梦见她吗？”

哦，长毛，目前倒真没。

“没，她究竟是什么？”

“因梦而生，与梦同存。”

“也是魂使？”看模样也算像。

青无摇头，非魂，也非神或妖。说起来要追究到两百年前的一日，她正从人间往返地下，经连接口时撞见几只金色虫子，无妖气，也非神族，隐约有几丝魂的气息。她悄然尾随，保持一定距离。金虫行路偏僻，速度极快。若或作其他魂，未必能跟上。追至连绵的荒凉石山处，金虫忽然没了影儿。

魂四下扫视，似想到什么，直奔石山。“撞”到山时，整座山泛起层层涟漪，波纹荡开。她穿出而出，所遇依旧是山，与之前分毫不差，不过其正前方悬着一朵金云。

白衫轻抚，茉莉飘前，仅几米就止住，当时金光乍现，花被挡回来。

青无目光上移，云上盘踞着一对沉眠的凤、凰。

“……”竟是虚无殿的禁印。倏地银鞭猛扬，然而只是扑了个空，反被金光弹回。魂眸光微沉，定定地注视着一群金虫托着把短刀堂而皇之地穿过结界，飞入云里。

需“镜花水月”与禁印两者明暗相掩，其特殊程度不言而喻。她赶至虚无殿，从殿主口中得知:禁印是上届殿主所设，云中何物，不便告之。至于鬼牙，非其主驱使，无碍……

若不是杜默被困金云，她到此也是不知的。

金云乃是集人、神、妖三者的梦而成的梦境，而这梦境又衍生出长毛。简单来说就，金云是梦的合集，是杂糅又是全新的存在，长毛是这核心。

千百年来无魂知晓，除开虚无殿设界，更因为长毛源于梦，却困于其中不得出。出乎意料的是，抛开禁印和鬼牙，无论魂、人、妖、还是其他，都可自由出入黄粱一梦。

长毛虽出不了黄粱，但能入梦，只是筑梦人看不见她罢了。

“她入我的梦，可……”听得专注的人心中仍旧迷惑，说是她梦见大爷有些难以解释，毕竟从未见过，光怪离奇也得要有迹可循。尤其是梦境内容，怎么都像别人的故事。若反向思量，是大爷做梦，长毛入梦。她俩能撞见，是……

她不可置信地仰起头：“难道梦中的我也能进到别人的梦里？”且别人还能看见她，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青无肯定道：“是。”不仅入梦，还能入黄粱，黄梁本就是梦境。起初她也困惑，仅作猜想，可几次三番都指向这，其他解释很难自圆其说。

“她源起于梦，无论是在梦还是黄粱中，其他人很难与之对抗。”

女生大悟，换言之，长毛在梦里就是王者啊！还不死不灭，怪不得她和白玉显得那么弱鸡。

“其他人也会吗？”她又问。

青无沉了半晌，说：“暂没听过。”

杜默扯扯嘴角，缘分一道桥，难怪长毛要抓她。莫不是想研究她以离开黄粱一梦，驯鬼牙就更不消说。

“正是倒春寒，还站在那吹。”秦淼走了过来。

“哦。”别说还真有点冷。她转回头，青色身影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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