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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永远在假笑的男人。

他自己都无法将那张面具从自己的脸上摘下了。

塔纳却摇摇头：“他造成的并不是小麻烦吧，但你依然没有做出什么选择。”

阿斯塔洛斯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塔纳。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再次开口了：“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他呢？”

塔纳愣住了。

自己喜欢奥图罗吗？

他说不出来，但塔纳的心的确曾短暂为奥图罗颤动过。

“我想，他和凯恩，艾尔，还有阿尔文是不一样的。”阿斯塔洛斯站起身，拉开了窗帘。

这时，塔纳才发现，他们现在并不处于曾经卡西乌斯家族的城堡，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向外看去，只看见了密密麻麻身披机甲的战神，和跳动着的火光。

“他说：‘他来这里的唯一目的是为了让你得到拯救，你要让那位公主自己做出选择。’”阿斯塔洛斯站起身，用唱歌般的语气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神秘的东方公主，她嫁到了遥远的国度，但她并不幸福，她不爱她的国家，也不爱她的丈夫，于是，她被一只粉色的猫咪施加了魔法，陷入了沉睡之中，她的丈夫为她献上珍宝，她的丈夫为她献上军队，她的丈夫为她献上王位，说公主醒来吧，醒来你就是这个最强大的国家的女王，但公主从未理会过他。”

塔纳心想自己即使是游离状态也还是有些本事的，居然把阿斯塔洛斯给影响到会写童话故事了。

阿斯塔洛斯看着不发一言的塔纳，问道：“如何才能唤醒你呢，我的公主，是真爱之吻吗？”

“那估计是把我吓醒来的。”塔纳评价道：“真爱的评价有是什么呢？我未曾醒来，是那个所谓的王子对我的真爱吗？”

阿斯塔洛斯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你不爱奥图罗吗？即使他那么爱你，即使他满足你对伴侣的期待，你也不爱他吗？”

“爱他不是我的义务。”塔纳回答地斩钉截铁，甚至听起来有几分绝情的味道。

阿斯塔洛斯叹了口气：“即使他不是把你当成战利品，只是想给你自由而已。”

“是的。”塔纳依然冷静地回答道。

阿斯塔洛斯笑了起来。

“真好啊。”他叹息着：“我说你啊，真是冷静到让人心软啊。”

塔纳抬眼看向他：“你居然不觉得我绝情，只觉得我让你心软吗？”

“大概是因为我爱你吧。”阿斯塔洛斯的语气平静，似乎只是问塔纳吃了饭没有，而不是向他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我知道了。”塔纳点点头，好像也只是知道了阿斯塔洛斯今晚吃了什么一般。

“哈哈。”阿斯塔洛斯忍不住大笑起来：“你的确有些绝情。”

“不然呢？”塔纳看着阿斯塔洛斯，也笑了起来：“你希望我撒谎吗？比如看着你的眼睛，深情款款说着我爱你？”

“我希望如此。”阿斯塔洛斯的声音低了下去：“但你不会这么做的。”

塔纳不再说话了。

两人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塔纳知道这个故事的最终走向。

阿斯塔洛斯始终是强大的，即使看起来他被奥图罗的军队所包围，但胜利之人一定会是他。

无论自己选择谁，无论是否发生那些让人血脉喷张的剧情，最终的结局都会走向阿斯塔洛斯的胜利。

但塔纳不想要这个结局。

阿斯塔洛斯走到塔纳身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睡一会儿吧，等我回来。”

塔纳却摇摇头，眼神变得清明起来：“阿斯塔洛斯，你很早就想起来了吧。”

“你是说虫族吗？”阿斯塔洛斯半跪在塔纳面前，轻轻托起他的手问道：“嗯，可能比你稍微早一些吧。”

“你不想离开这里。”塔纳笃定地说道。

“是的。”阿斯塔洛斯点点头：“我的确不想离开这里。”

阿斯塔洛斯的个子很高，即使半跪着，也只需要稍稍抬高下巴，就能看见塔纳的眼睛：“就像一个全息游戏，不是吗？”

“你想在这个游戏里达成一个完美的结局吗？阿斯塔洛斯。”塔纳的目光对着他眼睛：“可你知道的，这个结局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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