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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章 落荒而逃（第2页）

“我觉得不像。就阿寿他们家能有这样的亲戚？你瞧瞧那一身衣裳，那料子瞧着可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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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步之外，原本嗑瓜子聊天的大娘们有意无意间开始打量起这个年轻姑娘的背影，“这莫不是阿寿家的谁？瞧着神思落寞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睁着眼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准备洗漱出门，今日原是要钱庄走一趟看看，却想起外祖母搭了戏台子，于是鬼使神差的……让庆山将这消息“不经意间”透露给了寂风，这小子最喜欢看戏，就算是看了几百遍的戏、就算是他自己都能倒背如流的，也不厌其烦。

就好像……只是在门口这么站一会儿，发一会儿呆，放空一下思维，脑子里那些隐约的、飘忽的、抓不住的想法就能真真切切地落地。

“没有。只是呛着了。”上官楚端过一旁茶水喝了一口，待呼吸平稳，才温和说道，“沈姑娘既是去找东西的，想必很快就会回来，若是早些去接，还能回来看个后半场的戏……不若现在就派个车夫过去候着吧。”

因着这猜测愈发心情愉悦，老夫人招招手，慈眉善目地唤道，“寂风，过来……”

老夫人本就是人精，何况上官楚虽然不是她带大的，却也是搁在眼皮子底下多年了，这小子本来好整以暇看着戏呢，一提到洛歆丫头拔腿就跑，看起来像是不待见那丫头。可这小子今日为什么会来看戏……当真是被寂风拉过来的？寂风昨儿个不是……

你说他关心洛歆丫头吧，他一开始答应了自己去接，这会儿却又让车夫去，你说他不关心洛歆丫头吧，他考虑还挺周到……老夫人瞪他一眼，语气不善，“你怎么不亲自去接？”

这些话，不过是小丫头喝多了之后的胡言乱语——他是这么向自己解释的，也是这么告诉沈洛歆的。可不知怎的，昨晚回去以后就这么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半梦半醒间做着似是而非的梦，梦到许多人、许多事，以前的、现在的、不曾发生过的，交织在一起，梦里还有那人，就站在前面不远处，只自己怎么走也拉不进距离，他想叫她名字，才惊觉他似是忘记了她叫什么……待得好不容易走近了，那人回首看来，竟是沈洛歆的脸！

他于梦中惊醒时仍觉心有余悸，之后便再也不曾睡着。

进了怀德坊，来到阿寿家门口，才发现门口已经被官府贴了封条，进不去了。

“不是老说他们家祖上三代当过大官的吗？有那么一两个有钱亲戚也不是什么怪事……”

沈洛歆回头看去。

如今这一切的一切，源头都在那个少年身上。

她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去怀德坊到底有什么意义，那处应该已经被官府翻了个底朝天，纵然有些蛛丝马迹被遗漏着，经过这些时日应该也早已被破坏了才是，自己过去想来也是已经找不到什么了。

如此“周密”，连上官楚自己都得意，只是这得意到底没持续多久——沈洛歆压根儿不来！

他心下郁结，蓦地又觉荒唐——自己这是在干嘛？小姑娘对自己有过那样的心思，自己既是无意，就该避着些才是，怎地还上赶着来招惹了？上官楚被自己的举动惊得连连咳嗽，咳得耳根子都通红，咳得老夫人侧目看来，“你这是贪凉冻着了？”

薛大娘虽觉有几分面熟，却仍是想不起来，“姑娘可是这户人家的亲戚？”

沈洛歆没说话，摇摇头。

她的沉默看起来有些低落，薛大娘瞧着，总觉得对方像是……失了几分心智一般，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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