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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北上燕京65（第2页）

除了汉人和女真人外，还有一些西域人、西夏人、回鹘人和波斯人。他们有的是来大金做买卖，有的王府差遣，来觐见皇帝。更有一些亡命之徒，来这儿寻找机会。辛弃疾一门心思寻找渣顺子，暗想：这货既然是贩卖人口，肯定藏匿在瓦子、勾栏、青楼等处。

瓦子是城市玩闹的地方，有杂货零食酒类买卖，还有相扑、杂居、傀儡、字谜表演。跟勾栏有点类似，都是通宵营业的。

不过，他们人生地不熟，这个城市有上百万人，想要找一个渣顺子，无异于大海捞针。马福全在勾栏附近的狗尾胡同租了个四合院，马和人都住在这里。他们昼伏夜出，在瓦子、青楼中到处游荡。

然而，寻找数日，却一无所获，只好另想办法。

……

“闪开，闪开，你们都特么出去。”离狗尾胡同最近的万花楼内，闯进了几个彪形大汉，他们刚进门，就耀武扬威地往外轰人。

万花楼的护院见状，知道来了找茬的，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你敬我一次，我敬你一丈。你特么来砸场子，哼，谁怕谁？

他们冷哼一声，立刻上前阻拦，很客气地警告道：“这几位兄弟，混哪里的？也不打听打听，就敢来这里闹事？”

“去你奶奶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也不客气，一脚踹出，狠狠地踹在走最前边的护院胸口。

那护院没想到这些人一言不合就动手，哎呦一声飞出。幸亏后边的人及时将他扶住，这才没显得多狼狈。

“活腻歪了，是不是？敢踢老子！干你先人板板！”那护院脾气顿时上来，破口大骂。

几个彪形大汉也不客气，直接拔刀准备动手。

护院们见状，互相对视一眼，知道遇到硬茬，这些人来者不善，不是找茬，就是闹事，或者是诚心报复。

护院们也不示弱，各自拔刀准备干架。

谁知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却说话了：“这几个兄弟，我大哥要来喝花酒。你们最好在门口护着点，要是出了点事……哼哼，自己掂量掂量。”

“什么大哥二哥？我告诉你，这儿是万花楼，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少特么装蒜。”护院们明显不爽，尤其是被踹了一脚的那个，叫嚣的更厉害。

那几个彪形大汉闻听，轻蔑地笑了笑。他们都是毫州的泼皮无赖，混迹于市井最底层，平日看捕快、官兵的脸色过活。自从跟了辛弃疾，过上了有钱、有势的日子，最关键的是能打着官方的名义杀人放火。这简直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辛弃疾在他们心里不止是大哥，还是皇帝。前几日大哥龙困浅滩受尽了肮脏气，现在到了燕京，怎么也得让大哥顺顺气。

“噗！”刀过削头发的声音很小，却很扎眼。那个口吐狂言的护院被彪形大汉砍掉头上发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几个彪形大汉已经冲上来，疯狂的一阵狂揍。

另外几个护院想冲上来，却又有高鼻深目的年轻小伙硬生生的挤开，操着异样的汉语喝道：“我大哥就要来了，你们特么敢动手，弄死你狗日的！”

他们眼神犀利充满挑衅，意思很简单，你敢动手，就办你。

几个护院左看右看，他们摸不清这几人是女真人还是契丹人，唯一的选择就是算了。否则，万一惹了女真人，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护院们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又有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衣着光鲜公子哥走来。这公子哥气宇轩昂、龙行虎步，目光所致自带一股威严之气。

这人正是辛弃疾。他在瓦子、青楼等地寻找豆腐渣数天无果，甚至一点线索都没有，无可奈何之计，想到这一招扬名立万，让燕京道上的人都知道，辛弃疾来了。萝卜渣，你就颤抖吧！

之所以选择万花楼，不止是离住处近，还因为这儿雏妓多，很多过不下去的外地流民，卖的女儿十有五六进了万花楼。

在这里立了万，相信很快就会传到萝卜渣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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