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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一个不近人情的主公,连秋白在内都得掉脑袋。
说起来也冤枉,火药不似刀剑那般明显,那主使又将其藏在裤裆中,谁会摸索那个地方啊?
想到这里,秋白单膝下跪,咬牙道:
“属下疏忽,竟放此贼人入殿惊扰殿下,罪该万死!”
一众亲卫连忙跟着请罪。
李彻的目光缓缓扫过一片狼藉的大殿:“倭人狡猾,也不能都怪你们。”
秋白仍坚持:“请殿下责罚。”
“起来吧。”李彻缓缓道,“尔等罚俸半年,暂且记下,以观后效。”
秋白等人这才起身,眼中杀机毕露,手按剑柄请示道:
“殿下,这些倭狗留之无益,污了殿下的眼和这大殿,不如让末将将他们拖出去,一并砍了喂狗!”
然而,李彻却抬起手阻止了秋白的动作。
“不急。”李彻的目光落在了藤原太后那张沾满血污的脸上。
“留下他们,本王......还有大用。”
秋白一愣,不解地看着李彻。
这些倭人,尤其是那个恶心的女人,还有什么用?
李彻没有解释,只是对秋白吩咐道:“把这里清理干净,这些活口单独关押,严加看管。”
“尤其是那个女人,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好过。”
“记着,本王要她活着,清醒地活着!”
“至于那些死人......”李彻瞥了一眼地上的残骸,“拖出去找个显眼的地方,吊起来。”
“让这福冈城里的倭人都好好看看,反抗本王的下场是什么。”
“喏!”
。。。。。。
九州岛腹地,一座名为鹿鸣的倭国山城,扼守着通往内陆的咽喉要道。
夕阳的余晖将高耸的城墙染上一层血色,也照亮了城下黑压压一片的奉军阵列。
负责主攻此地的奉军将领名为赵铎,此刻正骑在战马上,眉头紧锁。
他是一名师长,麾下这支雄师堪称奉国陆军的尖刀,三日之内连克四座倭城,可谓势如破竹,士气正盛。
然而,眼前这座鹿鸣城,却如同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横亘在前进的道路上。
此城依山而建,城墙皆以巨石垒砌,高大坚固,远超之前那些倭国封臣的简易城堡。
倭人显然吸取了教训,在此囤积了重兵,城头上旗帜招展,人影幢幢,弓弩和简陋的火器在垛口后闪着寒光。
“他娘的,倭狗倒是学乖了!”
赵铎啐了一口唾沫,摘下头盔抹了把脸上的尘土和汗水,连日激战让他也显出一丝疲态。
“亲兵!把剩下的炸药包都给老子集中起来,炸他娘的城门!”
然而,去而复返的亲兵脸上却写满了无奈:
“将军,炸药包都用完了,最后几个在上一座城就耗光了。”
“手雷倒是还有些,可那玩意儿炸炸人还行,对这石头城墙......怕是连个坑都炸不出来。”
赵铎的心沉了下去。
为了快速穿插,前锋师只携带了手雷和炸药包,威力不足以撼动这种石墙。
而东风军的火炮还在渡海运输中,能分给前线的少之又少。
没有炸药包,也没有重炮,难道真要拿弟兄们的命去填这城墙?
赵铎看着城头倭人那挑衅的呼喊,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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