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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彻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不对劲了,百姓是那么容易就被鼓动的?
他们对皇权有着深深的畏惧,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岂会有胆子来阻挡藩王的军队?
更何况,这还是没有网络的古代,消息极其闭塞,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聚集这么多人请愿?
这背后必然人推波助澜!
在仔细观察之下,李彻很快就发现了盲点。
那为首的老头看似干干巴巴的,实际上背不驼,腰不弯,神采奕奕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地里刨食的。
李彻穿越而来一年多了,见过很多真正的底层百姓。
他们一辈子都在田中劳作,大多被劳苦的耕种折磨得不成人形,腰背异状、手脚变形都是常态。
这老者自称佃户,但说话条理清晰,身上也无病痛折磨,倒像是世家大户的管家!
果不其然,老者面色大变,转身就想混入人群中逃跑。
然而,李彻肩膀上的海东青早已盯着他半天了。
老者刚一动身,海东青尖啸一声振翅而起,直扑那老者的面门而去。
众人只看到一道白影掠过,随即老者便惨叫着捂着脸倒下,手掌后的面部被抓得满脸开花!
两名亲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老者死死摁在地上。
翻开老者的手掌一看,果然异常光滑,丁点老茧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一众佃户纷纷露出恐惧之色,瞬间四散退开,生怕因为距离老者太近而被牵连。
李彻冷笑一声,翻身下马,海东青也扇动翅膀回到他的肩上立好。
走到老者面前,手中寒光一闪,刀锋已然落在老者的脖颈上:“说!谁人派你来的?”
老者脸上一片血肉模糊,鲜血顺着眼皮留下,他只死死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李彻没功夫和他纠缠,收刀回鞘,冷哼一声:“砍了。”
身后两名亲卫毫不迟疑,一人死死摁着老者,另一人当即扬起手中佩刀。
眼看着刀刃要落下,周围传来一阵惊呼,老者也吓得面无人色:
“慢着!殿下,我说......我是杨家管事,是我家少主让我来的!”
此言一出,一众佃户顿时乱成一团。
李彻抬眼看向囚车中的杨烈,后者也算是硬气,只是梗着脖子和李彻对视。
出卖家主,老者自知罪不可恕,但仍心存侥幸,一个劲地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两名亲卫向李彻投去问询的目光。
“交代的倒是够快。”李彻摆了摆手:“拉下去砍了!”
老者顿时像是被捏住了嗓子眼,求饶声也咽了回去。
老夫冒着这么大风险出卖主家,结果就把‘当场砍了’换成‘拉下去砍了’。
拼着一条老命,就为了换了个地方死?
然而,李彻的亲卫绝对忠心,可不和他多做纠缠。
当即像是拎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拎到无人的拐角处,手起刀落之间,鲜血喷涌而出。
一颗人头落地,骨碌碌地滚到街道之上。
一众佃户顿时倒吸凉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得嗖嗖的阵阵发凉。
谈话间处决了一条生命,李彻携着煞气,冷冷看向一众佃户:“可还有人给他们求情?”
佃户们早已经被吓得三魂丢了七窍,哪里有人还敢冒头。
李彻脸色稍缓,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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