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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火车的烟囱喷出乳白的汽柱,在秋日湛蓝的天空里拖出长长的尾巴,像匹被剪断的绸缎。铁轨两侧的秋草泛着枯黄,被车轮卷起的气流压得贴向地面,偶尔有受惊的野雀扑棱棱掠过,翅膀在阳光下闪着褐红的光泽。
包间内,鎏金铜灯悬在穹顶,被火车行驶的震颤晃出细碎的光影,在天鹅绒沙发上投下流动的光斑。车窗玻璃擦得透亮,能看见远处雁门关的轮廓在烟尘中若隐若现,关隘旁的烽火台早已倾颓,只剩些残砖断垣卧在枯黄的草丛里。
“新兰你看,”
赵受益把半个身子陷进沙发,指尖划过扶手上缠枝莲纹的雕花,羊绒填充的坐垫陷下去一个舒服的弧度,“这叫沙发的物件,比宫里的龙椅都得劲。李星群那小子,正经政务不见得多出彩,弄这些奇技淫巧倒是一把好手。”
煤烟味顺着微开的车窗溜进来,混着车厢里皮革与檀香的气息。赵新兰正对着车窗整理鬓发,镜中映出窗外飞逝的白杨,叶片已染上半黄,被风卷着打着旋儿飘落。“父皇享用着人家的东西,还说三道四。”
她回头瞪了一眼,鬓边的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当初是谁在洛阳府第一次坐火车时,拉着铁轨不肯撒手,说这是‘神物’来着?”
赵受益的老脸难得一红,干咳两声坐直身子。车窗外掠过一片莜麦田,金黄的麦浪被风推得起伏如潮,田埂上的农人披着靛蓝短褂,正弯腰拾掇着最后的作物。“朕那是……
是惊叹于造物之奇。”
他望着窗外,“你没算过这火车的运力吧?一节车厢能装三十石粮食,十节就是三百石,抵得上五十辆马车!若真修到开封,调兵运粮朝发夕至,这才是真正的利器。”
火车突然钻进一段穿山隧道,轰鸣声陡然放大,震得包间内的铜灯叮当轻响。黑暗中只能看见彼此模糊的轮廓,直到车头钻出隧道,阳光猛地涌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带。赵受益叹了口气,指尖在膝头敲出轻响:“可那些士大夫,总说什么‘动土伤龙脉’,朕一提修铁路,御史台的奏折能堆成山。这次若不是从西京绕路,怕是还出不了河南府。”
“他们是怕乱了规矩。”
赵新兰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映出窗外飞逝的驿站。驿站门口的旗杆上,大同府的青色旗帜正猎猎作响,旗下的驿卒穿着统一的灰布短衫,正给过往的马车换马。“开封是帝都,一旦通了火车,北方各镇必然效仿。到时候南来北往的人多了,宵禁、关卡这些老规矩都得改,他们自然不乐意。”
她抿了口温水,眼底闪过笑意,“不过父皇您这次偷偷摸摸带了三百护卫,整列火车就咱们几个,倒也清静。”
赵受益哈哈一笑,突然转向角落里捻着胡须的老者。窗外的风卷着几片枯叶撞在玻璃上,又被气流卷走。“刘仲甫,再过半个时辰就到大同了,快要见着你那徒弟,不激动?”
刘仲甫放下手里的棋谱,书页间夹着的枫叶标本轻轻滑落。“陛下说笑了。”
他弯腰拾起标本,“臣只是受李星群师父王异所托,教过李星群几日棋艺,算不得师徒。那孩子棋风凌厉,偏又爱走险招,倒是和他做事一样,透着股蛮劲。”
“蛮劲才有实效嘛。”
赵受益指着窗外掠过的村落,土坯房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一群孩童追着火车奔跑,手里挥着各色布条。“四日前从洛阳出发时,朕还想着要颠簸半月,没成想这铁家伙日夜不停地跑,四天就到了边界。新兰你年年往大同跑,想必早就习惯了?”
赵新兰的脸颊腾地红了,伸手去拧窗帘的流苏。窗外的夕阳正斜斜坠向西山,把铁轨染成一道金红的光带。“父皇又取笑我!大同府的学堂办得好,女儿是去看新课本的……”
话没说完,就被车厢里的笑声打断。
正闹着,一直盯着窗外的陈旸忽然指着远处:“诸位请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铁轨旁的黄土路上,一队披甲士兵押着百余戴镣铐的汉子往前走。路边的酸枣丛结满了红果,被队伍撞得簌簌掉落,镣铐的叮当声顺着风飘来,与火车的轰鸣交织在一处。
“这是剿匪队押解俘虏呢。”
赵新兰看得习以为常,车窗外的雁门关已越来越近,关下的古道上商旅往来不绝,骆驼的铜铃在风中叮咚作响。“李星群这几年一直在清剿周边的匪患,雁门关内外的山寨,差不多被平了七成。”
陈旸扶了扶腰间的琴弦,琴弦在震动中发出细微的嗡鸣。“此地已算边陲,朝廷向来鞭长莫及,他竟有精力剿匪?”
“他有法子。”
赵新兰解释道,火车正驶过一座木桥,桥下的河水泛着青黑,岸边的芦苇荡里惊起一群白鹭。“大同府有令,凡能端掉匪寨者,寨中财物全归剿匪队所有,官府分文不取。若是百姓举报有功,还能领赏银。”
刘仲甫闻言皱眉,指尖捻着的胡须微微颤抖:“如此一来,岂不闻杀良冒功之事?前明就有边将为夺赏赐,屠戮流民充作匪寇的先例。”
“这点他早想到了。”
赵新兰拿起桌上的铜制哨子,哨身上刻着细密的花纹,在夕阳下闪着暗光。“现在各村各镇都有联络点,每日卯时、酉时两次报平安。若是哪个村子断了消息,附近的武警队
——
就是李星群新立的兵种
——
会立刻巡查。剿匪队的行动范围、路线,都要在陆务观那里登记,谁也不敢乱来。”
她晃了晃哨子,“这哨子是联络信号,一村有难,十里之内的村子都能听见。”
赵受益捻着胡须点头,目光投向窗外渐浓的暮色。远处的大同府城墙已清晰可见,墙头的灯笼次第亮起,像串在黑丝绒上的明珠。“兵者不祥之器,须慎之又慎。这小子虽年轻,倒比朝中那些只知喊‘仁义道德’的老顽固懂章法。”
火车钻进最后一道山坳时,赵受益正摩挲着沙发扶手上的缠枝纹。忽然间,窗外的暮色被一片奇异的光亮劈开
——
不是烛火的昏黄,也不是月光的清辉,那光带着铁锈般的冷硬,从远处连绵的屋宇间漫过来,把半边天染成了灰紫色。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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