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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慨抿了抿唇,有些无语,转身眼风扫了眼小肃。
小肃后背激出一饼鸡皮疙瘩。
所以马儿不懂事,也怪他?
...
看过宅子既没问题,含钏择日不如撞日,趁着年二十九,在门口炸了鞭炮,将“时鲜”墙上开的那个档口封了窗,让小双儿与崔二一起踩在凳子上把“时甜”的招牌挂到墙上去。
胡同里的街坊邻居听见响动,纷纷探头出来看。
有相熟的便恭贺,“贺老板您大吉!趁着年关开新铺子呢!”
含钏乐呵呵地鞠躬回礼,“大吉大吉!承蒙您关照!”
白爷爷特意过来瞅了瞅,瞧了半天,得出了和徐慨一样的结论,“...地方不错,景致挺好。可食肆重的是味道,甭要被这些个浮于表面的东西啄花了眼!”
对白爷爷,含钏可不能想怼就怼。
一顿哄,将老头儿捋顺了。
张三郎送了一个大花篮,瞿娘子特意过来一趟。
听含钏说“时甜”只接女客,且只卖茶饮与小食,便笑着抚掌称好,“这是好的!夫人们下午无事,正愁找不到地儿打发时间!寻常的茶楼全都是些个无所事事的大老爷们儿,看着就烦,实在不得劲儿!”
第二百四十三章奶油炸糕(中)
听瞿娘子这么说,含钏笑着眉目舒展。
“时甜”从“时鲜”彻底分家,单独挂牌,不再用借用“时鲜”的地盘,自立门户,钟嬷嬷带着小双儿与崔二晌午时分镇守“时甜”,白爷爷带着姚五伯晚上坐镇“时鲜”,崔二与小双儿闭店到“时鲜”各司其职,一套班子两支队伍,各有职责。
为给小双儿和崔二鼓劲儿,含钏应允了二人的年底分红,一人分“时甜”盈利的二十个点,拉提因镇守“时鲜”,又是上灶的大厨,分得“时鲜”盈利的十个点。
含钏本想给钟嬷嬷、白爷爷和姚五伯也分红。
钟嬷嬷面无表情地在含钏跟前摆出了名下的地契、房契,再抬头看向含钏。
好吧...
被无情地炫了一脸。
钟嬷嬷是不稀罕这点银子,可含钏却不能不表心意,“时甜”开业之际,含钏特意封了一只厚厚的红封,外加一大罐子托珍宝斋掌柜搞来的冬虫夏草送给钟嬷嬷。对于连分红两个字都不敢当面提的白爷爷,含钏也没啥可送的,给老头子搞了几坛子四川郫筒酒,清澈明透,喝起来像喝梨汁或是甘蔗浆水,几乎尝不出来酒味,可后劲又特别大,又是白爷爷的家乡酒,算是对了口味。
“时甜”高挂牌匾开张,陆陆续续迎来了许多熟客送的花篮和贺帖,很难得腊月二十九开店,当天的生意还挺好的。
腊月三十那天,两家店都没闭店,客人不多,只有些个相熟的食客预约了过年节的糕点。含钏挂了好些个灯笼在屋檐下和门牌里。
除夕夜,许多人是不乐意出门子吃饭的,含钏预备早早关门,邀了白爷爷过来吃年夜饭,提早备下了五花猪肉、肘子、海虾仁、活鲤鱼、鸡子、活鸭,还有岳七娘送来的溏心鲍、干海参、瑶柱、墨鱼干,撂起袖子准备进灶屋大干一场。
小双儿正预备关“时鲜”的大门,却听胡同口马蹄声踢踏,便伸了个头脑袋出去看,回来冲自家掌柜的说,“...外头来了好大一列车队,一水的枣红宝马,十几辆装得满满当当的车厢,瞧上去有些像搬家。”
谁大年三十搬家?
含钏也探出个头去,正眼瞅着这一溜子车队进了隔壁曹同知的宅子。
许是家里的夫人来了?
含钏挠挠后脑勺,倒是没听曹同知说他有家眷?
既是曹家人,大年三十来北京城倒也说得过去——曹同知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京城,这可是他进京为官的第一个年头,京官可不能擅自离京,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家里人想亲人马不停蹄过来瞧瞧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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