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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九十六章 被灾厄摧毁的人们二合一（第2页）

须弥教令院废墟中，知识树的反向根系突然喷涌出大量光粒，每一粒都承载一段被销毁的记忆片段。孩子们捡起这些光点，放在掌心闭眼感受，随即泪流满面??他们看见了三百年前那位女学者如何因提出“神明是否应受监督”而被公开焚书；他们听见了一个少年在牢房里反复背诵《几何原本》，只为记住“证明”的意义。

而在蒙德风起地的一棵老树下，温迪忽然停下脚步。

他手中的酒瓶碎了。

酒液洒在地上，却没有渗入泥土，反而向上飘起，化作一串晶莹的露珠，在空中凝结成七个字母：

**W-H-Y-M-E？**

“……为什么是我？”吟游诗人轻声念出。

风停了。

树叶不再沙响。

整个世界仿佛屏住了呼吸。

然后，一声极轻的回应从四面八方传来：

>“因为你曾把问题唱成歌。”

刹那间，所有风元素粒子开始共振。温迪的身体变得半透明，体内涌动着青色的光流。他的竖琴自动漂浮而起，琴弦无风自鸣，奏出一首从未存在过的旋律??没有歌词，只有不断升高的音阶，像是在追问，又像是在召唤。

琴团长赶到时，只看到一道青光冲天而起，消失在云层之中。

“他走了。”她喃喃道，“不是逃离，是……回应。”

与此同时，璃月港最高峰的观星台上，凝光独自伫立。她的面前悬浮着一面由星屑构成的镜子，映照出提瓦特大陆的全貌。各地的“思兰”开花点正连成一张巨网，形状竟与古代契约铭文惊人相似。

“这不是自然现象。”她低语，“这是某种协议的重启。”

话音未落，镜面忽然扭曲，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身披黑袍，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唯有双眸透出幽蓝光芒。

>“凝光，七星最后的守序者。”那声音空灵而遥远，“你准备好了吗？”

“你是谁？”她握紧拂尘，却不退半步。

>“我是被遗忘的第八星，代表‘不确定性’的星官。千年前，我被抹去名号，因为人类惧怕混沌。但现在，你们需要我归来。”

“你要什么？”

>“我要重写命运的算法。不再由神明或律法决定结局，而是让每一次选择都保有真正的可能性。代价是：你必须放弃‘绝对掌控’的幻想。”

凝光沉默良久，最终点头：“成交。”

她抬起手，将一枚玉玺投入虚空。玉玺在坠落途中化为粉尘，随风散去。

与此同时，璃月港的所有监控系统同时熄灭。街道上的机械哨兵停止运转，墙壁上的公告屏转为纯白，随后浮现一行字：

>“本城现进入‘开放推演模式’。

>所有决策将在多重可能路径中并行测试，结果由民众投票确认。

>试运行期：三十年。

>若失败，则恢复旧制；若成功，则永久生效。”

消息传出，举世震惊。

有人欢呼，有人恐惧，更多人陷入沉思。

但在一所小学的教室里，一个小女孩举手提问：

“老师，如果我们选错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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